雷雨之夜

 

 

           實在是
          
已經答應要前往談工作的事,否則這樣轟聲雷動的夜晚實不該出們,都變更三次約定了,再不去工作會延宕,交期會影響大型活動,所以只好繃起全身細胞在雨像小石頭咂下來前出門。
                
隨著突然一亮瞬間黑暗跟著像發瘋的鼓手打下一陣陣雷聲轟下來,車頂的雨聲在黑暗濛濛的街燈回聲下像是鞭炮響,一開始的叮叮咚咚變成長長的粗雨,雖然是大條公路,這樣的雨在鄉下地方早也沒啥車影,隨著路燈距離越來越長(應該是我越開越慢),雨刷開始沒作用雨像是天上下來的河,我也開始水上行舟,前方幾乎不見路,路邊房子裡也不見有燈影,是人都哪兒去了還是停電了,這以前常走的地方怎變得如此陌生,路面像急流的河面,車窗像瀑布的簾子,嗯!我摸摸頂著車窗的額頭,還熱呼呼冒汗還活著咧。這樣連肚子都往前的開車法還是看不到我開到哪兒了,車窗一開水就潑進來,啊哈!終於車後有車燈跟著,我開始慢下來希望那台車能超到我前面,讓我跟著在這寂寞夜晚有伴跟著,可是!我還沒跟上他的尾燈就不見了。嗯!沙吉你家怎那麼遠,我是開到山上了嗎!
      
前方有比較亮的地方,一盞路燈下有個棚子似乎是賣小吃的,靠著公車站牌的棚子好像隨著雨搖晃,有個人也在那裡搖晃,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白色的長袍為什麼看來是個壯男子還流著長髮穿白色在這樣的雨夜,上帝喔!我開車窗對他吼著問路,天啊!他猛搖頭…我只好開近一點然後爬到另一邊探出頭問他,雨隨著我的腦袋一直流到後背衣服都濕了,他指著他背後一條往下的斜坡路。啥!往下不就是立霧溪了嗎!
      
這村莊是在公路旁下的河床邊坡上,隨著路迴轉兩圈,雨聲裡夾著水流聲,終於雨小些轟轟的閃電也讓我瞬間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車子是斜的人也歪的村莊的房子高高低低靠著坡度,所以我若轉錯彎有可能就開到別人家屋頂上。
      
在沙吉家終於談妥工作,雷聲還在大聲喘,雨勢稍歇,手機響了是兒子問我要回家了嗎,未近深夜卻如半夜的黑暗。回家的路上我身上的雨水是冷的臉上的水是溫熱的。有人等我回家,下一次不再這樣天氣出門,因為家人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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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蔭蔽天的山腳下,一長長的長長的高高圍牆角落裡,一間簡單的水泥平房,平常人跡罕至,牆外貓兒們跳上躍下,狗狗們遊蕩樹下酣睡著,牆角下的蛇還聞不到春天的味道蜷縮在水溝洞穴,任著鼠輩嘰嘰的吵,蟲鳴鳥叫好地方哪!。

               突然人聲沸騰,腳步凌凌亂亂、急急切切,狗兒豎起耳朵低聲哼叫「誰吵了我的夢」貓兒竄到樹上瞪著圓圓的眼睛瞧著人群移動,冬眠的長蟲瞬間竄入更深的草叢裡,鼠輩們在排水溝裡慌張移動,唱歌的鳥飛走了。一股緊張又嚴肅的氣氛從平房裡憾動起牆外動物跟著不安,然後一聲又一聲的槍響。一切突然寂靜,許久的靜默。

            靈敏的狗兒開使用力揉動鼻子,伸長脖子頂起鼻尖搜尋一股飄來的腥味,啊!只要人類移動就有肉吃阿!怎麼只有腥味鹹鹹的腥味。腳步聲瞬間移動忙碌起來,狗兒不安的哮叫,又突然安靜了下來,狗兒開始長聲低低鳴叫,長長的螺叫起來,春天哪!春雨啊!同伴呢!那股死亡的腥味瞬間停在牠鼻間。

           圍牆外的狗長長的哼著螺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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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17 Sun 2013 22:59
  • 置頂 巧合

巧合

       他的眼鏡壞了一些日子了,在鼻樑的地方裂開剛開始用強力膠黏著,後來又鬆脫強力膠沒了他找了橡皮筋綁起來固定這樣也撐了好些星期,至於夾腳拖上綁的鐵絲也就沒啥希奇那雙新拖鞋還得等鐵絲鏽掉了才用得上,真的是節檢之神無人能敵。

       熱水器坦胸露腸也好幾個月了,因為點不著所以將面板拆了這樣可以自助點火,有時轟一下瓦斯太多了感覺臉上汗毛似乎焦焦,電池也買新的看得見火星卻是火著不起來,熱水氣下方堆著螺絲起子,鐵槌,老虎箝,每天洗澡前就端詳個大半天幾乎每個地方都有敲過的痕跡至於點火的中心一跟小釘子似的金屬就被一下左一下右微調折騰,有時自動點火了他就英雄似的開心有時點不著大家只好臉臭臭互助自助點火。

     那位住在市區的老姐姐也聽他的方法比照辦理伺候同樣老舊不靈光的明牌熱水器。不過終於得請人來修了因為有親戚遠道來做客這樣實在嚇人太沒面子。

     再這樣折騰實在浪費時間請維修站的來吧,不能忍了昨晚差點毀容了,再自助點火恐怕連房子一起點囉。於是隔天午後門口來了笑容可掬的維修站帥先生。在之前他在電話中就問清楚了情形所以也備著可能需替換的零件來。

「是這點火器壞了換一個要九百元請問就換了嗎!」

不然咧!你期望這老闆給你買個新的阿。過了十分鐘

「啊!阿唉!這點火心被我不小心弄斷了,真抱歉我去找一個幫你換」

他丟下工具急急來回一個小時後又出現了。

「修好了喔,對不起啊擱這麼久,不小心弄壞的不用計費啦。」

他很有禮貌的鞠躬微笑就收了修理前說的價錢。

       在小七便利超商,一位穿著某明牌制服的男子一邊選著冰櫃的飲料一邊很不開心的對著手機報怨

        「昨天在市區那老太太那邊弄斷一個點火心,今天巧的又遇上一個同型號的報修,想說加點價可以補昨天的失誤,沒想到巧的咧換好零件那根點火心針又輕輕一碰又斷了,真是見鬼的巧咧!喔!這樣阿你說要去安太歲喔,啥時候我跟你去阿。嗯!前幾天倒車碰壞別人的摩托車不該偷偷溜走!想說四下無人、、、」

     人總在遇到無法解釋的巧合時,會想知道背後是否有甚麼因素遷連,當然我們猜測不到不曾經歷的事,於是很自然的就在自己所經歷的事件上遷起關係。

      我知道姐弟倆都買同品牌的熱水器,當然也趁著姐姐報修趕快提議一起修,所以打電話給維修站,至於點火針一直被左右折騰,遇上以為自己的力道經驗不會折斷針其實他沒想到那針已經隨時會斷,針斷時我只能面無表情無言以對,因為我知道他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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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沉重

     那扇單薄的門上,掛著一本日曆高30公分寬35,除了大大的每天一個數字就是工商服務的廣告和黃曆。推開木門左邊是一扇塑膠門進去是洗手間右邊是通往廚房的走道,走道上有一排高至天花板的大窗戶,那本日曆日期停在三月很久了,現在都入秋了呢!大慨最近學生們不常逗留教室吃飯沒有被撕下來當餐墊,也沒有人在乎它是何年何月。

     木門旁是一張四方餐桌,往前面就是可供約十人左右上手藝的工作桌,不知從何開始那門就常打烊後會嘎…的一聲自動開一陣風就陰陰的冷灌了進來,連著洗手間的門也砰砰前後晃晃的響。

「剛誰去洗手間的去關好啦!」

「剛誰去廚房的去關好啊!」

老師的脾氣被嘎─嘎─的門氣得碰碰跳

「可是就關好的阿?」

要死了,我去關了好幾回,不爽時也踢了它好幾腳,有時才一轉身它就嘎…

     木門上釘子很長有時還被掛上背包、外套,手把上還有套圈圈掛著毛巾,背面也常掛著一堆隨手套上的物品甚至一雙濕濕的布鞋。

   開始刮起東北季風的晚上廚房窗戶都關起來以免整個屋內大風起,

「老師!那個門我有關好了喔。」

久了老師也煩,「那個門已經壞了,手把鬆了,歪了要找人來修理。得花500元請人修理,換一扇也要幾千元!」

「是嗎!說要修也一年半載了怎沒修?」

「有時它又好好的阿!也不知道那老人家來住時就自動開得特別兇,老人家很粗魯那些學生也是一點也不秀氣」

     人哪,總是自圓其說總是先推測事端由別人引起。

「喂!誰叫你一直開門啊!講義到處飛了」嗯!哪來的風?那位端著水杯由廚房進來的同學小心的狠謹慎的摳好門把,可是一轉身門就嘎…開了,她的兩眼都快凸出來了,盯著每個人看「見鬼了」

     那晚之後門安靜了,我去把木門上的日曆取下,清除所有掛在門上的物品還有手把上還濕濕的毛巾,那扇門終於卸下重量。

   「毛巾有關係嗎它很輕」

「有時它是濕的阿,水有重量」

「省下500元了,老大!你的門我修好了」

還有當刮起季風時,風向改變只關廚房的窗是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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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之夜

         實在是已經答應要前往談工作的事,否則這樣轟聲雷動的夜晚實不該出們,都變更三次約定了,再不去工作會延宕,交期會影響大型活動,所以只好繃起全身細胞在雨像小石頭咂下來前出門。
                
隨著突然一亮瞬間黑暗跟著像發瘋的鼓手打下一陣陣雷聲轟下來,車頂的雨聲在黑暗濛濛的街燈回聲下像是鞭炮響,一開始的叮叮咚咚變成長長的粗雨,雖然是大條公路,這樣的雨在鄉下地方早也沒啥車影,隨著路燈距離越來越長(應該是我越開越慢),雨刷開始沒作用雨像是天上下來的河,我也開始水上行舟,前方幾乎不見路,路邊房子裡也不見有燈影,是人都哪兒去了還是停電了,這以前常走的地方怎變得如此陌生,路面像急流的河面,車窗像瀑布的簾子,嗯!我摸摸頂著車窗的額頭,還熱呼呼冒汗還活著咧。        這樣連肚子都往前的開車法還是看不到我開到哪兒了,車窗一開水就潑進來,啊哈!終於車後有車燈跟著,我開始慢下來希望那台車能超到我前面,讓我跟著在這寂寞夜晚有伴跟著,可是!我還沒跟上他的尾燈就不見了。嗯!沙吉你家怎那麼遠,我是開到山上了嗎!
      
前方有比較亮的地方,一盞路燈下有個棚子似乎是賣小吃的,靠著公車站牌的棚子好像隨著雨搖晃,有個人也在那裡搖晃,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白色的長袍為什麼看來是個壯男子還流著長髮穿白色在這樣的雨夜,上帝喔!我開車窗對他吼著問路,天啊!他猛搖頭…我只好開近一點然後爬到另一邊探出頭問他,雨隨著我的腦袋一直流到後背衣服都濕了,他指著他背後一條往下的斜坡路。啥!往下不就是立霧溪了嗎!
      
這村莊是在公路旁下的河床邊坡上,隨著路迴轉兩圈,雨聲裡夾著水流聲,終於雨小些轟轟的閃電也讓我瞬間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車子是斜的人也歪的村莊的房子高高低低靠著坡度,所以我若轉錯彎有可能就開到別人家屋頂上。
      
在沙吉家終於談妥工作,雷聲還在大聲喘,雨勢稍歇,手機響了是兒子問我要回家了嗎,未近深夜卻如半夜的黑暗。回家的路上我身上的雨水是冷的臉上的水是溫熱的。有人等我回家,下一次不再這樣天氣出門,因為家人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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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關靈異

文章日期:2010-05-30 14:55
              

非關靈異  對於一般人以為所謂的心靈術與過去無異地,甚至比過去更

加覺得可笑,但是哪!否定某事務與是否知道該事務的機制是

不一樣的,同時,喜不喜歡跟辦不辦得到也是另當別論。                                                                      摘錄自 魍魎之匣   

   當皮皮狗兒去逝的那個夜晚,父子倆拿著鋤頭、圓鍬將皮皮


載去埋葬,月黑風高無星無月,路燈一盞比一盞遠,在海邊防


風林旁小公路山丘下,往來車輛少,黑漆漆的的路邊父子倆要


挖坑埋屍,車燈不好直接照怕萬一路過見到的人會以為這對父


子倆幹了啥勾當。爸爸才拿起鋤頭挖下去,雖是鬆軟沙土,鋤


頭卻應聲分離,兒子只好急急用圓鍬挖,這年輕小夥子才鏟兩


下,圓鍬的把手竟斷為兩節,父子倆一驚,是否皮皮不想待在


這兒,爸爸還仔細摸摸狗兒是否還有聲息。有些冷又暗無星月


光,遠處又傳來狗鳴聲。算了!父子倆合力徒手挖,由於土質


鬆軟四隻手很快就挖出又深又大的坑。當我回到家時,父子倆早已梳洗完畢,換下

 

一堆夾著落葉泥沙的髒衣服丟在浴室門口。「處理得如何了?你們父子倆把皮皮

 

戴去哪兒!明天帶我去看。」   

「嘿!老婆我跟你說,那皮皮好像不想待在兒!」     「嗯…狗兒跟你說!」  

 

「我跟兒子才一動手,鋤頭就分離圓鍬就斷你說這怪不 怪?」   

 

「嗯!有怪是你怪大驚小怪,怪在你心裡的鬼。」   

 

「真的啊!真的斷了,而且黑暗暗的就這樣啥時候不壞這時候斷了!」   

 

「嗯!那根鋤頭的頭呢,本來就鬆了,我要整理花園時總得


敲一敲讓它緊一下才用,而且我力道小偶兒挖個小洞埋廚餘罷


了,你那麼心急又狠又大力它不飛走才怪,還好沒飛上你的頭。」   

 

「啥嘛!也不早說,可是圓鍬呢!圓鍬也斷了阿?」

 

   「你媽的、門哪!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就自動開,不是鬼跟著


她,是門年久失修,開關鬆了,該修該換了。你兒子個頭一百


八十公分九十五公斤重,那把圓鍬來自我阿爸的遺物,木製手


把一天到晚丟在花園裡風吹日曬,他那一鏟十斤的土,不斷才


真的有鬼咧!雖然說你們將牠埋在防風林裡(防風林種植的樹大


部份為木麻黃)土很鬆」   

 

「哦!哦、呃、你怎麼知道是防風林,我沒說啊!」

  

「別口吃啦!去把圓鍬修一修,順便跟你媽驅鬼一下,去把


門把修好。你們倆個髒衣服上都是泥沙跟木麻黃的落葉,也不


丟洗衣機裡。」   

         這世上啊!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不可思議的哪!只存在可
能存在之物,只發生可能發生之事。
(咱們這方圓五百里,不就那海邊防風林有海沙跟木麻黃,還用

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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